解惘_第19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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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9章 (第1/2页)

    一宝蓝锦衣的中年人在和黑裘背影说话。

    “……打碎桌椅共计十六套,碗碟两百副,趁乱溜走未付账食客一十七桌,”宝蓝锦衣中年人手里打着算盘,“共计需赔付纹银十两。”

    算盘哗啦亮给那黑裘看。

    管账管成习惯的谢致虚下意识后脖竖起寒毛,咽了口唾沫。十两纹银,够他一年的生活费了……

    黑裘也有点郁闷:“这么多?”

    “嗨呀?!”宝蓝锦衣中年人道,“越公子,话可不是这么说的,我难道还胡乱报价坑你不成?要不是在下昨晚替你与梁公子调解,你越公子可是虎落平阳,轻易脱不了身啊!”

    宝蓝锦衣中年人朝谢致虚与武理看过来,两人皆齐齐后退半步。

    “您二位也来啦,在下是春樽献的东家……”中年人向他们走来。

    谢致虚立刻道:“老、老板,昨晚二楼雅间的桌子应当算梁家府兵劈烂的吧,赔付的银钱以三七分,不,二八分才算公平吧!”

    武理在背后掐了谢致虚一把,谢致虚已无闲暇考虑他师兄的意思,脑海全被路费食宿费查案的关系人情费等一应花销填满。

    中年人一愣,道:“还与您二位有关吗?梁家与这位越公子已赔完了呀,哦,您要是想共摊损失,我再重新——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不必了,”谢致虚一脑门冷汗,连忙转移话题,“门口伙计说老板在等我二人,有何吩咐吗?”

    中年人和和气气笑道:“本来打算去福云居延请二位,福云居与春樽献俱是我名下财产,食宿一体经营嘛,呵呵呵。既然来了,二位就请看台上——”

    中年人手向戏台上一指。

    戏台上足有两丈高,贯通天顶的红木影壁上,血淋淋地书了两排字——

    梁汀者不得开口,

    登台便是哑叭日。

    暗红的墨迹已干涸,日字底下蜿蜒一道滴痕。

    越关山依旧裹着他那件沉闷裘袄,踱步过来,苍白的脸面朝影壁:“不是我写的。”

    武理立刻反应过来,紧跟道:“也不是我们写的。”

    中年人看着他们:“昨日与梁公子有冲突的只有三位,都说不是自己写的,那这字究竟是谁写的?”

    谢致虚这才想起来,梁汀正是孔卸任先生的本名。

    “写字的是朱砂还是……”谢致虚问。

    “朱砂,”中年人道,“五更天伙计来楼里,字已经写上去了。您几位不论与梁公子有何过节,做到这份上实在是……”

    红木影壁是整块雕刻,价值不菲,牛血色光泽明亮的底纹上,殷红朱砂触目惊心。转折勾提处锋锐毕现,寥寥几笔杀气四溢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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