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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94节  (第2/3页)
回鞘。    他先向巡按御史执了礼,又对云知意等人笑笑:“诸位,许久不见。”    这话倒不是寒暄虚词。    盛敬侑自夏日里就进京,原州众官与他已有半年没见,今早才跟着巡按御史一起回到邺城。    但进城后,他就兀自消失,并未在公审台上露面,没想到却是在这里等着。    毕竟不是私人场合,云知意没多说什么,与大家一起规规矩矩向他执了官礼。    相互见礼完毕后,盛敬侑指了指的桌案:“徐大人,请。”    那张桌案上,笔墨纸砚齐备,并堆了厚厚一摞卷宗记档。    徐姓巡按御史颔首,走过去落座后,对霍奉卿道:“霍大人,请。”    桌案后只有一张椅子,云知意便随意地站在了桌案左侧。    而符川、周志高则一左一右侍立在徐姓御史身后,殷勤地替他研墨铺纸。    那头,盛敬侑将剑抱在怀里,也退到左侧靠墙站定,静静看着霍奉卿与田岭面向而立的场面。    田岭冷冷嗤笑:“戏演完了,现在才是真正的审讯,是么?”    “不是审讯,是宣判,”霍奉卿面无表情地淡声道,“也顺便帮你复盘。好让你知道,你是怎么在一招未出的前提下,就一败涂地。”    田岭眼底闪过一丝神秘而狠戾的笑意:“哦?是吗?你这么笃定我败了?”    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不过,劝你还是别再心存侥幸为好。你等不到吐谷契人来帮你的。”    霍奉卿垂眼望着比自己矮大半头的田岭,好整以暇地看着这老狐狸瞳孔大震。    “有什么疑问尽快提,问完,就准备安详受死吧。”    ——    霍奉卿一直很清醒地知道,自己出仕以来的表现,或许称得上一个“聪明的官”,却不算个好官。    甚至可以说,是个不称职的官。    早在承嘉十三年秋那场预审考时,还是庠学学子的霍奉卿在城北试院与盛敬侑单独面谈后,就已经开始为扳倒田岭做准备。    之后这两年多,他在任上做的每一件事,都只为“扳倒田岭”这个大局。    若不是怕云知意会对自己寒心失望,他其实可以做到更彻底的不择手段。    但他心里又很明白:官不该是这么做的。    尤其看着云知意一步一个脚印,在仕途上行进得沉默、踏实又坦荡无愧,就更衬出他这条路是越走越邪。    心爱的姑娘路子实在太正,自己却一天天愈发剑走偏锋,霍奉卿其实是很焦虑很忐忑的。    他怕再这么下去,他和云知意早晚要落得个分道扬镳的结局。    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,在达成“扳倒田岭”这个既定目标之前,他没得选。    之前决定在今日对田岭收网时,盛敬侑在心中说他或许仓促急躁了。    但霍奉卿自己却并不这么认为。    过去的两年多时间里,他将泰半的精力都放在了田岭身上。    而田岭虽对他有所警惕,却因为轻敌,并没有真的将他这个毛头小子放在眼里。    所以,田岭的每一步,都被他算得死死的,他是很有把握才决定行动的。    心下微动,霍奉卿抿了抿唇,有些得意地回头瞄向云知意,却又忍不住弯了弯眉眼,邀功似的。    虽然过程里颇多不为人知的艰难与周折,但他没有食言,最终做到了对这姑娘的承诺。    眼下田岭倒台已是板上钉钉,而他手中每一步可走的棋都被堵到动弹不得。    这个冬天的原州会如她所愿,在田岭倒台时风平浪静,普通人不会受到任何影响,只管与家人温暖相守,安心等待来年春临。    ——    霍奉卿踱到桌案前,从诸多卷宗里抽出几张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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